第93章我想要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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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當夜。
穆晴明站在君安橋頭那棵相思樹下，仰頭笑盈盈看滿樹的黃花，朗聲叫道：“小荀，我到了你還不下來？”
一路跟著穆晴明而來的荀楚從樹影後走了出來。
皎皎月光照不到樹蔭之下，橋上的幾盞燈籠在河面上留下紅色的倒影，卻淡淡映入相思樹下。
荀楚靜靜看著穆晴明，眼中有淺色的燈火。
穆晴明嘴角的笑容越發清晰，都有些藏不住滿心的歡喜，看得荀楚忍不住問她：“為何如此開心？”
早上出門那會兒還帶著火氣出去的，他現在給她的只有失望。也大概只有在夢裏才能看到她開心的樣子，本王何嘗不喜歡你的夢呢？
穆晴明卻將嘴角的笑容慢慢隱去，轉身看向倒映燈、橋與相思花的水面，幽幽嘆了口氣。
“唉，如今在夢裏我都不能開心了嗎？”
不是不能，只是他覺得太美好所以才那麽問的。
穆晴明：“在夢裏你都不願意跟我說話了對嗎？”
還是說，她演得不像那天晚上夢游的樣子？想著穆晴明朝水邊的欄桿覆身。
身後悶不做聲的人在下一瞬就能一把撈住她的腰，滿眼責備：“不是讓你別沈迷於夢魘？”
那天晚上他也說過這樣的話。
他不會以為這次不是上吊而是要投河吧？
穆晴明心裏都笑出了聲，但卻只是落寞地看著他：“你能這樣守著我多久？我離開滄州後是不是掉河裏，是不是被人欺負，是不是餓死街頭你看得見嗎？”
放在她腰上的手一頓，荀楚將她扶正：“你能照顧好自己，對嗎？”
“所以你不想照顧我，對嗎？”
想。
荀楚望著她，眼裏的答案很明顯，但嘴上卻回答不了。
即便在夢裏，他還是這樣壓抑沈默，穆晴明斜睨了他一眼：“所以，宋致玉是不會照顧自己，你才娶她的嗎？”
“晴明……”
“你不用解釋我明白，男的嘛，喜歡乖巧聽話的女孩，至少在你身上我學會了這點，以後去了別的地方，我也能學宋致玉那樣，只負責美貌如花，總會有別人願意對我，照顧我，對吧？”
想到她會對別人好，會被別人照顧，荀楚不由擰起眉頭，他是個連她提周正名字都會難受的人啊。
她知道，所以故意用雙手拍了一下自己好看的臉，繼續刺激他：
“你讓姝婳把我治好，是不是為了方便我找個更好的歸宿？我現在這麽好看應該不用去當別人的妾吧？大不了多給對方生幾個孩子，以男方的角度你覺得我給人生幾個男孩幾個女孩比較好？”
她……要給別的男人生孩子？荀楚深呼吸，望著她的視線慢慢垂下去。
誒，她一直在刺激他，會不會清醒得太明顯了？萬一被他發現她不是在夢游，她可就功歸一簣了。
相思樹的夢境應該比較極端，不是極端高興就是極端悲傷，才會導致人在夢裏尋了死也甘之如飴。
以她現在的情況，一定要悲慘一點，想不開一點，才符合鬼胎的夙願。
對吧？
“呵，我現在相信你有多不喜歡我，即便我故意說了那麽多，你也一點都不會嫉妒，好，明白了，你走吧。”
她伸手推了他一下。
荀楚不動。
她用力又推他一下：“你走啊，不要再來我的夢裏！”
荀楚被他推得後退了一步，看她低著頭，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捏成了拳頭。
唉，大概是因為太高興了，想裝哭卻怎麽都裝不出來，她以為是夢境的那天晚上荀楚確確實實來過的，而且他說：
“無論晴明在我面前做什麽都不丟人，還有，你明知我有多不討厭你。所以不用想著我，你就肆意地活著，不管活成什麽樣子我都覺得晴明最好。”
穆晴明肩膀一抖。
當然不是因為哭，而是笑。
荀楚那這家夥分明也是喜歡她的不是嗎？那天晚上他分明親了……她眼睛上的傷疤，說最怕她哭了。
穆晴明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荀楚終是於心不忍上前將她抱入懷裏：“別哭。”
他果然見不得她哭，穆晴明順勢把臉埋入他的胸口，手指點了點口水畫在自己滿是笑意的眼睛下面。
早知道哭有用，就應該在他面前就地打滾地哭啊！
此時得償所願高興之餘，穆晴明不得不想到一個事實，如果荀楚喜歡她，那不得不推開她的原因一定存在，會是什麽呢？
還是跟他飛升或婆羅之境有關系？
而且，有關系到不得不讓她遠離他，永遠別回滄州的程度。
之前還覺得兩年前沒有跟他好好道別是她的失誤，心裏想著如果還有一次機會她一定不再那麽自私。
可當她獲得了這樣的機會，卻因為他將她趕走，又淪陷到只覺得自己被丟棄的埋怨當中。
她好像永遠只顧及自己的感受，沒仔細想過荀楚所背負的東西。
這樣想來，她剛才還沒心沒肺用口水當眼淚誆他，是有多可恥啊。
穆晴明突然伸手抱住他，在他懷裏承認：“我就是這樣無恥，因為喜歡你就是想讓你也喜歡我，你不喜歡的話我就很生氣，所以荀楚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？”
“你現在告訴我答案，我以後都不會再問。”
連在夢裏也不能老老實實回答一次嗎？穆晴明擡頭橫眉豎眼地看著他。
穆晴明雙臂摟緊人，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，不依不饒問：“你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我？！”
溫香軟玉在懷，夜晚也變得格外溫熱旖旎，荀楚深深的望著懷裏的人不說話，但嘴角卻慶幸地彎起喜悅的弧度，這夢美到不想醒來。
行，他就扛著吧，她繼續無恥好了：“你把面具給我摘下來，讓你摘下來，不然我不好下嘴親你。”
什……什麽？荀楚目光驀然一動。
光線不亮，應該看不到她的臉開始紅起來了吧？
她自己知道正在慢慢發燙。
可是，誰在乎這個？
穆晴明擡手去摘他的面具。
荀楚握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腕，嘆息一聲，搖頭。
連在夢裏也敢拒絕她？可以啊荀楚，但不摘面具她照樣能親到，穆晴明踮起腳再要親過去。
霸道總裁的套路，女人不聽話，吻，給我乖乖的。女人喜歡亂跑，上，下不床就安分了。
她雖然沒有把他按住就地正法的打算，但她總能讓他乖乖的吧？
所以她不斷地蹭著貼著，要去親他。
幾次之後，穆晴明紅唇嘟起都快親到了這別扭家夥的嘴。
荀楚避無可避，卻憑著身高優勢將身子向後微微仰著，躲開了。
呃……
突然一道雷劈過穆晴明的腦海。
這嘟嘴撲過去親他的舉動上次她也幹過，但當時夢境就在她要吻的時候中斷了，所以她也忘了後續。
如今被他這麽拒絕之後，那記憶如數回到了腦海之中。
那天晚上，荀楚也跟現在這樣……拒絕了她！
這簡直就是五雷轟頂。
一次還好，居然是兩次，那只能說明他確實不想跟她親嘴。
所以……她憑什麽覺得，荀楚跟她到相思樹下就是喜歡她？也許不過是念一份舊情來救她一命而已。
是了，兩年前也是因為跟她吻了一次之後，他就對她不冷不熱的，往後也再沒跟她親近過，難道……
穆晴明猛然從他身上退開，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他嫌棄她的嘴？
是因為有，有味道？可是，她嘴裏根本沒奇怪的氣味！
還是說大家的嘴吃起來口感味道都不大一樣，而她這款正好是荀楚試過就不想再試的類型？
如果是這樣……
穆晴明當真被打擊了，她面色驟然很難看地轉身就走，絕望了。
美夢都拯救不了的關系，她還有什麽扳回的餘地。
但她肅然離開的模樣，讓荀楚急邁出兩大步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這家夥還嫌她不夠丟人嗎？穆晴明狠狠吐了口氣，還算鎮定地說：“請放手。”
他以為她在做夢，那他應該知道就算她親了他也只會當成是夢一場，等醒來她全然不知道確確實實是親了他的。
但即便如此他都不肯讓她碰。
還有什麽好說的？
“放手！”穆晴明用力甩開他的。
知道她是真生氣了，荀楚再也繃不住眼睛裏露出了忐忑，大手緊緊攥著她的手腕一絲都不敢松動。
他到底想要幹什麽？
穆晴明是真累了。
“我承認我是無恥，但我死纏爛打是因為覺得你心裏是喜歡我，既然你那麽嫌棄我請放手行嗎？我不要你了還不行嗎？我……我離開滄州還不行嗎？”
“穆晴明……”
“還不行是吧？還是會影響你的玉夫人對嗎？那我找個男人嫁了你總該放心了吧，我立刻嫁得遠遠的不會再煩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人已經被抱入寬厚的胸膛之中。
荀楚喉頭哽咽了好幾下，胸口劇烈起伏著，嫌棄，她難道不知道他又多不嫌棄嗎？荀楚咬牙低聲說：
“我想要你，想要不顧一切把你徹徹底底變成我的人……穆晴明……”
言辭表達得再精確，但還是無法表達他此刻的心，此刻的身體。
因為那種壓抑他根本承受不住了。
因為那麽喜歡，卻依舊想著，與我一道下地獄吧穆晴明。
那麽狂熱的自私占有欲，總會壓抑不住地想要淹沒她。
可她是穆晴明啊。
荀楚難以克制地，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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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晴明站在君安橋頭那棵相思樹下，仰頭笑盈盈看滿樹的黃花，朗聲叫道：“小荀，我到了你還不下來？”
一路跟著穆晴明而來的荀楚從樹影後走了出來。
皎皎月光照不到樹蔭之下，橋上的幾盞燈籠在河面上留下紅色的倒影，卻淡淡映入相思樹下。
荀楚靜靜看著穆晴明，眼中有淺色的燈火。
穆晴明嘴角的笑容越發清晰，都有些藏不住滿心的歡喜，看得荀楚忍不住問她：“為何如此開心？”
早上出門那會兒還帶著火氣出去的，他現在給她的只有失望。也大概只有在夢裏才能看到她開心的樣子，本王何嘗不喜歡你的夢呢？
穆晴明卻將嘴角的笑容慢慢隱去，轉身看向倒映燈、橋與相思花的水面，幽幽嘆了口氣。
“唉，如今在夢裏我都不能開心了嗎？”
不是不能，只是他覺得太美好所以才那麽問的。
穆晴明：“在夢裏你都不願意跟我說話了對嗎？”
還是說，她演得不像那天晚上夢游的樣子？想著穆晴明朝水邊的欄桿覆身。
身後悶不做聲的人在下一瞬就能一把撈住她的腰，滿眼責備：“不是讓你別沈迷於夢魘？”
那天晚上他也說過這樣的話。
他不會以為這次不是上吊而是要投河吧？
穆晴明心裏都笑出了聲，但卻只是落寞地看著他：“你能這樣守著我多久？我離開滄州後是不是掉河裏，是不是被人欺負，是不是餓死街頭你看得見嗎？”
放在她腰上的手一頓，荀楚將她扶正：“你能照顧好自己，對嗎？”
“所以你不想照顧我，對嗎？”
想。
荀楚望著她，眼裏的答案很明顯，但嘴上卻回答不了。
即便在夢裏，他還是這樣壓抑沈默，穆晴明斜睨了他一眼：“所以，宋致玉是不會照顧自己，你才娶她的嗎？”
“晴明……”
“你不用解釋我明白，男的嘛，喜歡乖巧聽話的女孩，至少在你身上我學會了這點，以後去了別的地方，我也能學宋致玉那樣，只負責美貌如花，總會有別人願意對我，照顧我，對吧？”
想到她會對別人好，會被別人照顧，荀楚不由擰起眉頭，他是個連她提周正名字都會難受的人啊。
她知道，所以故意用雙手拍了一下自己好看的臉，繼續刺激他：
“你讓姝婳把我治好，是不是為了方便我找個更好的歸宿？我現在這麽好看應該不用去當別人的妾吧？大不了多給對方生幾個孩子，以男方的角度你覺得我給人生幾個男孩幾個女孩比較好？”
她……要給別的男人生孩子？荀楚深呼吸，望著她的視線慢慢垂下去。
誒，她一直在刺激他，會不會清醒得太明顯了？萬一被他發現她不是在夢游，她可就功歸一簣了。
相思樹的夢境應該比較極端，不是極端高興就是極端悲傷，才會導致人在夢裏尋了死也甘之如飴。
以她現在的情況，一定要悲慘一點，想不開一點，才符合鬼胎的夙願。
對吧？
“呵，我現在相信你有多不喜歡我，即便我故意說了那麽多，你也一點都不會嫉妒，好，明白了，你走吧。”
她伸手推了他一下。
荀楚不動。
她用力又推他一下：“你走啊，不要再來我的夢裏！”
荀楚被他推得後退了一步，看她低著頭，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捏成了拳頭。
唉，大概是因為太高興了，想裝哭卻怎麽都裝不出來，她以為是夢境的那天晚上荀楚確確實實來過的，而且他說：
“無論晴明在我面前做什麽都不丟人，還有，你明知我有多不討厭你。所以不用想著我，你就肆意地活著，不管活成什麽樣子我都覺得晴明最好。”
穆晴明肩膀一抖。
當然不是因為哭，而是笑。
荀楚那這家夥分明也是喜歡她的不是嗎？那天晚上他分明親了……她眼睛上的傷疤，說最怕她哭了。
穆晴明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荀楚終是於心不忍上前將她抱入懷裏：“別哭。”
他果然見不得她哭，穆晴明順勢把臉埋入他的胸口，手指點了點口水畫在自己滿是笑意的眼睛下面。
早知道哭有用，就應該在他面前就地打滾地哭啊！
此時得償所願高興之餘，穆晴明不得不想到一個事實，如果荀楚喜歡她，那不得不推開她的原因一定存在，會是什麽呢？
還是跟他飛升或婆羅之境有關系？
而且，有關系到不得不讓她遠離他，永遠別回滄州的程度。
之前還覺得兩年前沒有跟他好好道別是她的失誤，心裏想著如果還有一次機會她一定不再那麽自私。
可當她獲得了這樣的機會，卻因為他將她趕走，又淪陷到只覺得自己被丟棄的埋怨當中。
她好像永遠只顧及自己的感受，沒仔細想過荀楚所背負的東西。
這樣想來，她剛才還沒心沒肺用口水當眼淚誆他，是有多可恥啊。
穆晴明突然伸手抱住他，在他懷裏承認：“我就是這樣無恥，因為喜歡你就是想讓你也喜歡我，你不喜歡的話我就很生氣，所以荀楚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？”
“你現在告訴我答案，我以後都不會再問。”
連在夢裏也不能老老實實回答一次嗎？穆晴明擡頭橫眉豎眼地看著他。
穆晴明雙臂摟緊人，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，不依不饒問：“你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我？！”
溫香軟玉在懷，夜晚也變得格外溫熱旖旎，荀楚深深的望著懷裏的人不說話，但嘴角卻慶幸地彎起喜悅的弧度，這夢美到不想醒來。
行，他就扛著吧，她繼續無恥好了：“你把面具給我摘下來，讓你摘下來，不然我不好下嘴親你。”
什……什麽？荀楚目光驀然一動。
光線不亮，應該看不到她的臉開始紅起來了吧？
她自己知道正在慢慢發燙。
可是，誰在乎這個？
穆晴明擡手去摘他的面具。
荀楚握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腕，嘆息一聲，搖頭。
連在夢裏也敢拒絕她？可以啊荀楚，但不摘面具她照樣能親到，穆晴明踮起腳再要親過去。
霸道總裁的套路，女人不聽話，吻，給我乖乖的。女人喜歡亂跑，上，下不床就安分了。
她雖然沒有把他按住就地正法的打算，但她總能讓他乖乖的吧？
所以她不斷地蹭著貼著，要去親他。
幾次之後，穆晴明紅唇嘟起都快親到了這別扭家夥的嘴。
荀楚避無可避，卻憑著身高優勢將身子向後微微仰著，躲開了。
呃……
突然一道雷劈過穆晴明的腦海。
這嘟嘴撲過去親他的舉動上次她也幹過，但當時夢境就在她要吻的時候中斷了，所以她也忘了後續。
如今被他這麽拒絕之後，那記憶如數回到了腦海之中。
那天晚上，荀楚也跟現在這樣……拒絕了她！
這簡直就是五雷轟頂。
一次還好，居然是兩次，那只能說明他確實不想跟她親嘴。
所以……她憑什麽覺得，荀楚跟她到相思樹下就是喜歡她？也許不過是念一份舊情來救她一命而已。
是了，兩年前也是因為跟她吻了一次之後，他就對她不冷不熱的，往後也再沒跟她親近過，難道……
穆晴明猛然從他身上退開，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他嫌棄她的嘴？
是因為有，有味道？可是，她嘴裏根本沒奇怪的氣味！
還是說大家的嘴吃起來口感味道都不大一樣，而她這款正好是荀楚試過就不想再試的類型？
如果是這樣……
穆晴明當真被打擊了，她面色驟然很難看地轉身就走，絕望了。
美夢都拯救不了的關系，她還有什麽扳回的餘地。
但她肅然離開的模樣，讓荀楚急邁出兩大步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這家夥還嫌她不夠丟人嗎？穆晴明狠狠吐了口氣，還算鎮定地說：“請放手。”
他以為她在做夢，那他應該知道就算她親了他也只會當成是夢一場，等醒來她全然不知道確確實實是親了他的。
但即便如此他都不肯讓她碰。
還有什麽好說的？
“放手！”穆晴明用力甩開他的。
知道她是真生氣了，荀楚再也繃不住眼睛裏露出了忐忑，大手緊緊攥著她的手腕一絲都不敢松動。
他到底想要幹什麽？
穆晴明是真累了。
“我承認我是無恥，但我死纏爛打是因為覺得你心裏是喜歡我，既然你那麽嫌棄我請放手行嗎？我不要你了還不行嗎？我……我離開滄州還不行嗎？”
“穆晴明……”
“還不行是吧？還是會影響你的玉夫人對嗎？那我找個男人嫁了你總該放心了吧，我立刻嫁得遠遠的不會再煩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人已經被抱入寬厚的胸膛之中。
荀楚喉頭哽咽了好幾下，胸口劇烈起伏著，嫌棄，她難道不知道他又多不嫌棄嗎？荀楚咬牙低聲說：
“我想要你，想要不顧一切把你徹徹底底變成我的人……穆晴明……”
言辭表達得再精確，但還是無法表達他此刻的心，此刻的身體。
因為那種壓抑他根本承受不住了。
因為那麽喜歡，卻依舊想著，與我一道下地獄吧穆晴明。
那麽狂熱的自私占有欲，總會壓抑不住地想要淹沒她。
可她是穆晴明啊。
荀楚難以克制地，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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